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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我们继续阅读《生吞》。昨天我们读到冯国金终于抓到了老拐，找到了新的突破口，案情逐渐要明朗起来。

(资料图)

老拐会老实交代么？能有殷鹏线索么？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。

坦白从宽

刘平亲自押着老拐进来，冯国金早坐在审讯室里等着。冯国金点着一根烟，亲自问：“想过有今天吗？”老拐说，“当年就想到了。”

冯国金问知道犯多大事吗?老拐说知道。冯国金让他自己说。老拐说要个无期。冯国金说死缓，得看情况。老拐这时才抬起头看着冯国金说：“人是我杀的。”

冯国金问，“你说的是谁?”老拐回答，“那个年轻警察。”冯国金和刘平本以为老拐嘴里要说的名字是黄姝，一下子都愣住了。

刘平激动地说：“他有名，叫邓岩！”冯国金也需要冷静下，问老拐：“你有老婆孩子吗?”老拐说没有。冯国金说，“行，光杆一个，死个安心。：”接着，冯国金让他交代犯案过程。

老拐说：“具体几号记不清了，反正就是殷鹏要我送他跑那天。自从你跟那年轻警察来过公司，殷鹏就知道事情不对查到他头上了，那时他已做准备要跑了，但他打听到当时你们还没掌握什么证据，就跟我说再等等看。

直到他接到个陌生电话，对方说手上有殷鹏强奸虐待女孩的证据，让他准备五十万去指定地点，不然就把证据交警察。”

冯国金问，“殷鹏答应了吗?”老拐说：“他不傻，叫我做两手准备，五十万可以给，但对方要是不老实，拿了钱还耍花招，就整死，然后跑路。”

冯国金问：“最后你们见到那人了吗?”老拐说：“我提醒殷鹏，比约定时间早去一小时，躲起来看对方什么情况，好不好下手。

开车快到收费站时，扎胎了，后面不远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个男的，说帮我换胎，开始我就觉得奇怪，哪有这么热心肠的，直到我翻后备厢，掉出来些东西让那人看到了，我看他眼神不对，才认出是你那天带去的那个年轻警察。”

冯国金问：“什么东西让他看见了?”老拐说：“手铐、鞭子啥的，反正就一堆变态玩意，殷鹏虐待女孩用的。回到车里我就跟殷鹏说，约他见面的好像是之前那年轻警察，问他等下怎办。

殷鹏说不管是谁找到机会就动手。把车开进果园后，车停得很远，殷鹏留在车上，我就找了个地方躲起来，等那警察走进来我就下手了。”

听到这冯国金感觉自己的肺也像被人扎了刀进去，喘不上气，但他还得继续问下去：“然后你跟殷鹏就开车跑了?”

老拐说：“我给殷鹏送到机场，他买了张票飞香港了，我留下给他搽屁股，把套牌摘下来换一个，车开回他河畔花园那个家的别墅里，跟他媳妇说他出国躲债去了，别找他。

之后他安排我到他弟弟殷力的公司当司机。一开始，还给我开点钱，过了几年，越给越少，再后来，吸毒，赌博，不够花了，殷鹏和他弟也不供我了，赶上我在深圳又犯了事，我就又跑了，躲了几个地方，混不下去。

后来我看这边风声也过去差不多了，上月才回的铁岭，一到铁岭我就回那老房子找枪，发现枪不见了，才确定殷鹏是真的回来了。

我想找他，跟他要笔钱，毕竟我知道他所有那些事，但怎么也找不到，就听人说在一个夜总会看见过一次他。”

冯国金问：“然后你就想起找曹猛要钱了?”老拐点头说：“我知道他跟殷鹏的关系，当初殷鹏能跑出去，都是他从中帮忙，找不到殷鹏我就找他，他这身份，肯定哆嗦。我其实就想要个二三十万，已联系上人能给我搞到日本去了。”

证实猜想

小邓的死，跟冯国金曾经假设过的过程差不多，他当时猜想凶手要么是秦天，要么就是殷鹏和老拐干的。只不过十年前，秦天嫌疑更大，如今一切都清楚了。

给殷鹏小号打电话的那个陌生人就是秦天，他本来要约殷鹏和老拐在果园见面，自己准备好要跑路之前，想一次性在果园完成三件事:销毁面包车，取走秦大志藏在那的二十万赃款，见殷鹏和老拐。

只不过没想到殷鹏和老拐耍了心眼，比约定时间提前到果园，又恰巧被小邓一路跟踪，两人误以为小邓就是打电话的人，黑警讹钱，就算拿走了钱也保不齐怎么回事，干脆把小邓给做了。

两人逃跑后，秦天才进入果园，应该是没发现小邓的尸体，也没见到殷鹏和老拐，就只把那二十万挖出来，烧了面包车，再坐车回市内，准备找机会把二十万交给弟弟，自己再消失。

冯国金平静些说：“说殷鹏的那些事吧。”老拐说：“殷鹏就是个变态，还特迷信，1997年前他在广州做过几年生意，我跟他也是那时认识的。

殷鹏在广州拜了位大师，其实那大师就一江湖骗子，跟他说了两件事，一是让他养蛇，说能保他一辈子发达。再一个，每次有大生意要做前，找个处女，生意肯定见红。

后来他回到本市后都按那大师说的做了，还真就发大财了。一开始，他都是花钱找小姑娘，一年也就两三次，后来发现，花钱能找到的都是社会上那些小马子，哪来的处女，他就开始通过各种方式认识女孩子。

凡是看着清纯的，年纪小的，他就盯上人家，叫我想尽办法去联系，女孩愿意来的，一般接送也是我，事后殷鹏会给钱，三五千，八千，一万，说不定，只要真是处女，他出手就不小气。

不过后来他越玩越邪乎，大概2001年后吧，他学会嗑药，有时还扎针，情绪也不太稳定，那时他在公司地下室弄了个仓库，里面安了套卫浴，还有床，打那开始，他找的女孩就让我给送到那，我也不能进。

有时他在里面一待就是几天不出来，玩虐待那套，有次我进去过，里面还装了电视和录像机。

后来，我送过一女孩回家，那女孩路上一直哭，骂殷鹏变态，说不想活了。我也好奇，就问她，那女孩说，殷鹏有病，那玩意根本不好使，就用各种工具折磨她，还用录像机拍下来，让她不准说出去，不然就弄死她。

我才想起97年在广州时，殷鹏在天河区一个家具城跟人抢地盘，让对方给收拾了，差点没被打死，那玩意好像是受伤了，没准就那时落的病根。”

冯国金问他，殷鹏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黄姝?老拐想了半天说：“出事前两月在一夜场里，当时黄姝在台上跳舞，殷鹏一眼就瞄上了，让我在台下要电话，黄姝没搭理。

直到过年那段时间，有次汪癞子来饭店找殷鹏，跟着他的竟是黄姝，殷鹏才知道黄姝是汪癞子的亲外甥女，就想到从汪癞子下手了。

汪癞子一开始也不太愿意，问殷鹏找他外甥女干什么，殷鹏说就是喝酒唱歌，没别的。之后汪癞子应该是把殷鹏的小号给了黄姝，也不知怎么劝的，后来黄姝还真给殷鹏来电话了。

殷鹏跟黄姝说的是，就出来陪他喝酒唱歌，没别的事，还答应给黄姝一万块钱，有一天晚上，我去肯德基接来了黄姝。”

抓捕准备

冯国金问具体是哪天?老拐说记不清了，应该是过完大年初五了。冯国金问他把黄姝送哪了?老拐说就殷鹏公司下面那间仓库，然后他就走了。

冯国金问他，殷鹏把黄姝共关了几天?老拐说有四五天吧，殷鹏从没在里面待过那么长时间，中间还叫他送过两次饭。

冯国金问他看见什么没有?老拐说：“殷鹏把门就开了道缝儿，我就瞥到一眼，黄姝手被铐在床栏杆上，跪着，身上没穿衣服。”

冯国金问黄姝是不是殷鹏杀的？老拐说不是。是他把黄姝送回去的，当晚他就陪殷鹏坐飞机去的广州。回来后，警察来问话，他们才知道黄姝就是第二天死的。

冯国金问那天下午他把黄姝送哪了?老拐说，好像是医科大学门口那条街，全是卖医疗器械的。冯国金问他之后还见过黄姝吗?老拐说没有。

冯国金问第二天在广州殷鹏是不是还接过黄姝一个电话?老拐说是，但那电话是他接的，不知谁打的，对面没说话，正挂时传来声吼，跟狼嚎似的，吓他一跳。

冯国金不用再猜了，他心里已想通九成了。电话那头的声音，一定是秦理。黄姝死后，她手机一直没找到，因为在秦理手中。

黄姝死前一定是把真相都跟秦理说了，她死后秦理给殷鹏那号打回去，是一时冲动，他想要确定对面的人没有死于一场意外或死在别人手里，因为那个人只允许死在他手里。

冯国金问他到底知不知道殷鹏在哪？老拐说他真不知道！冯国金问：“以你知道的情况，如果殷鹏刚回本市不久，自己家没了，酒店旅馆也不敢住，他还能去哪儿?”

老拐想了半天说：“殷鹏刚帮我办完张强那假身份时，用那身份证买了两处房，但具体在哪他没让我知道，就知道都在浑南新区，我回来后本想自己去查，但我怕露馅。”

冯国金对刘平说：“你马上叫人查用张强的身份证号登记户主的房子，在浑南区，现在，带上枪，做随时抓殷鹏的准备。”

三个小时的审讯，终止到这儿。老拐最后问冯国金死缓没希望吗?冯国金说：“咱都别费那劲了，我现在看你已经是个死人了。”

结语

今天，我们读到冯国金审讯完老拐，案情逐渐明晰，真相一步步浮出水面，但还留有些疑点。

殷鹏会在浑南区么？能顺利抓到殷鹏么？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。

图片源于《胆小鬼》剧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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